不二荒芜

我是得到过太太鼓励加成的人,我绝不认输。
烟霞状元,江湖醉仙,时时酒圣,处处诗禅,批风抹月四十年。

三十章

热闹劲儿没过去。

初二傍晚的时候,小花和我开始商量准备回北京去,也并没有正经商量,只是提了一嘴。

结果泡完脚准备睡的时候,有人敲门,我应声听到是村长,撒懒没披外套,刚出门就呛着口冷风,又不好让他久等,呼哨一开大门冻得一激灵。

村长裹得挺严实,提了一个老式的那种矿灯,劈头盖脸地就说我咋个穿这么冷,把门关着剩一条小缝,和我搭话道这几日可能有台风,让我们尽量不要出门,还特别叮嘱让我们家的小哥不要再上山了,风有点大,他说话声震了我一个懵,然后才连声儿应了,又问他怎么这么大半夜还挨家的走,村长说我们村尾再后面的两家,都不会使电话,村里大喇叭也传不过来,每次台风前都是村长挨家挨户的说,让我们也不要慌,还问了有没有吃食,没有了可以明天白天去他们家拿,只是一定不能再上山去了。

我道年前后都有吃食的,他就催我进屋去,他再走最后两家也要回去了。

我就搓着手动成个鹌鹑一样跑回去了,迎面见者闷油瓶要出来,扶着他的胳膊一句话还没说先打了个喷嚏,好在下意识别过头了,不然就不太美好了。

我向大家转达了在门口和村长会谈的纲要,然后和小花说,天意,走不了喽,老天给你放大假。

很遗憾没有看到资本家那种“少上一天班就要少挣几个亿”那种痛心疾首,花儿爷淡定地道:“顺其自然,元宵回去也行。”

胖子直说那感情好,我给家里所有能充电的东西充上电,胖子居然翻箱倒柜出了一包蜡烛,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。

胖子把手一掐,道:“胖爷我掐指一算。”

我呸…配他演:“呦呵,胖爷还有这技能呢,敢问师承何人?”

这厮忒不要脸,一点犹豫都没有地道:“小哥!”

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我我身后,闷油瓶端着我的小狗陶瓷杯子在搅一杯黑乎乎冒热气的板蓝根,我直想跑。

这村里的小卖店不知道哪儿进的什么牌子的板蓝根,堪称苦涩一绝的,喝完了舌根都苦得发恶心,效果出奇了好,有一次胖子在外面淋了雨,回来有点感冒了就咬牙喝了两包,第二天就好了,他这人做事有点那什么,当天就买了三大包回来,说是小哥常在外面巡山,我又三天两头咳嗽感冒的,买回来备着呗,反正保质期三年呢。

呸,他就是想占人买二送一的便宜。

难为我还真受凉几次,被闷油瓶压着喝,我看这玩意儿也不比中药强哪儿,是真的苦。

我忐忑不安地把药从哑爸爸手里接,觑了一眼人脸色,得,今儿是非喝不可了,谁让咱理亏呢。

是这么想的,不过不能跟要打仗似的视死如归,得装可怜巴巴的样子哄哑爸爸两个糖吃。

他不知道从胖子那儿听了什么妖言惑众,说喝完药了不能立刻吃糖的,对药效不好,并大有点深信不疑的意思,我合理怀疑他们一个给我教乖嫌我出门不乐意打伞,一个报复我吃了他留着打牌回来当宵夜的红烧排骨。

好在哑爸爸还没有那么昏庸,只是觉得糖太甜了吃得我难受,这不,还能给两个话梅打发。

嘴里不苦是不苦了,就是味道有点独特,我刷牙刷了好久,才和老闷又搂又摸.地厮.混到床上去。

评论(4)

热度(10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